第八百零三章:王妃之死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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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齐思奕,扔盯着那枚铝合金戒指,不紧不慢道:“他不死,你就会成为大皇子的妃子,那个蠢货凭什么得到你?你是我的。” ??“先皇出猎坠马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?那天只有你与走一条路,你们追一头鹿,与侍卫走远,先皇的骑术不错,怎么会坠马的?” ??“我们遇到了陷井,是猎户设下的。”齐思奕道。 ??“不可能,那是皇家猎场,猎户根本就不能进入,怎么可能在那里设下陷井。”顾桑苗道。 ??“你忘了猎场离东山很近,所以,那一片猎场都由我父亲掌管,皇上又不是天天都去狩猎,那么多猎物老死山林岂不可惜,放几个猎户进去打打猎,维持生计有什么错?” ??“所以那个陷井你早就知道,是你故意引先皇去那边的,好在他武功不错,只是摔断了腿,我就是不明白,你那时的施毒手法可不如现在,是怎么神鬼不知的把毒下在重重防备的先皇饮食里?” ??“蒋太医家的儿子在江南犯了事,利用与人看病的机会,与内宅妇人之间有了苟且,并致使那妇人怀有身孕,而那内宅的主人,是江南盐道使,朝庭二品大员,那妇人虽是小妾,又不受宠,却是重重的打了盐道使的脸,盐道使知道后,非要将蒋太医的儿子沉塘处死,是我让父王救了他,从宫里的歌女里挑了位漂亮的女子送给了盐道使,又出了一万两银子,那盐道使自然要买父王的面子,一万两银子没要,却是收了那名宫女,还把那怀了孕的小妾送给了蒋家,蒋太医从此感我恩情,听命于我。”齐思奕道。 ??“你太可怕了,才九岁,就敢筹划设计谋害皇帝,我当时只觉你性子温和体贴,又与你特别投缘,什么话都跟你说,你却心机深沉得很,皇上坠马时我才四岁,我经常去宫里探望他,你也去,你表现得特别乖巧懂事,你娘也常进宫,常陪先皇聊天,先皇坠马后,只是伤了左大腿,太医很快就将伤腿接好了……” ??“我让蒋太医在皇上的汤药里下了毒品,你也说了,那是可以减轻疼痛的药,用得好,是于伤病有好处的,只是,我慢慢地加大了剂量,他果然上瘾了。” ??“嗯,应该如此,你还把蒋太医提为了太医院的副院正,他开的方子一点问题也没有,但你同时也收买了皇上跟前的太监与宫女,下药时多加一点东西进去,就算有人试毒,那种毒原就不能立即致人命,当然不会有人发现,只是,皇上不过伤了腿,就算吸毒上瘾,你又是如何令他不能人道的?”顾桑苗道。 ??“你忘了么?也是你教我的。”齐思奕道。 ??顾桑苗愣住,她的脑子知识库里可没有令人阳萎的法子。 ??“你教了我很多肾的方子,补得太过有时就会适得其反,师母也是制毒高手,只是她一般不制,但会教我一些东西,还给了我一本书,上面全是制毒的方子。”齐思奕道。 ??“我娘会制毒?”顾桑苗愣住,她怎么不知道? ??“你娘在出嫁前,曾经师从过药师谷的千金医怪,那本书也是千金医怪给她的,要不然,我与许尚武身上的缠绵之毒又是从何而来的?”齐思奕自嘲地笑道。 ??“我娘为何会给你下毒?”顾桑苗更加不明白了,她记得小时候,娘温婉贤淑,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听得很,从不高声,娘的易容术是自己好玩教的,那时娘和姐姐在一起做女红,自己不爱做,便逼着她们学易容之术,一开始娘和姐姐都没当真,但见她真的装成她们身边人的样子后,也来了兴致,娘比姐姐更在意,学了五成,姐姐的性子更像父亲,温婉厚道,觉得妆成别人的样子骗人是不好的,便只是好玩学了三成。 ??但那也够用了。 ??“你娘在恭亲王府住着的时候,发现了我记录的制毒笔记,笔记里不止有我制毒的心得,还有我的心事。”齐思奕苦笑着说道。 ??“所以娘知道是你把先皇害得暴戾成性的,先皇每每犯了毒瘾,却又不知该从何处找来毒品缓解时,就会暴躁,就会召父亲前去说话,一开始,还能好好说话,后来有一次,你让父亲带了一样点心给先皇,先皇吃过那道点心后,感觉好多了,从此便一犯病就找父亲要那道点心,而父亲命厨子做,你那时常在我家,常去厨房里,就会偷偷在那点心里放入毒品,你那时只是个九岁的孩子,又是恭亲王的嫡子,谁会怀疑你会谋害先皇。” ??“父亲成了先皇的救命稻草,只要毒瘾一上来,便要吃父亲拿去的点心,先皇还命父亲将那道点心的制作之法写出来,让御厨做,父亲自然写不出来,便将府里的制作点心的厨子送进了宫里,可没有了你,厨子做出来的点心里怎么会有毒品,又怎么能解了皇上的毒瘾?所以,皇上开始怀疑父亲在那道点心里动了手脚,开始怀疑父亲的忠心……” ??“是你,是你害死了我爹爹,你的老师!”说到此处,顾桑苗又悲又愤,指着齐思奕的鼻子大声道。 ??“我没想害老师……”齐思奕低着头,哽咽道。 ??“你没想?可你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,也是害死我全家的罪魁祸首!”顾桑苗悲愤道。 ??齐思奕的头快要埋进膝盖里,他痛苦的缩着肩,一言不发。 ??“你母亲是帮凶,她一直都在帮你,我三岁以前,她的心思都在你父王身上,会与柳侧妃争风吃醋,会耍手段抢当家理事之权,我三岁以后,她便天天往皇宫跑,围在先皇身边,为的就是给你打掩护,好让你进宫更方便,好让你实施你的计划。”顾桑苗大声道。 ??齐思奕缓缓抬起头,眸中布满血丝,更蕴着浓浓的歉疚与痛苦,而眼前的顾桑苗比他的脸更苍白,痛楚将使她显得憔悴又虚弱:“小苗……” ??他伸手想要扶她。